培训完结，取道向东，去了趟边城茶峒

沿盘山公路而上，一路盛开的格桑花

遇到贩卖西瓜的村民，呲咧切开，又沙又甜，空气干净而凛冽，一问，海拔多米，想想也只有这样的温差，才能产出这样甜的瓜

像西瓜一样甜的小女孩

翻山而过，下四十五道拐，比秋名山多九倍而已

山下稻谷已熟，晚稻还泛着一点绿，微风吹过，味道质朴踏实，牛儿像老人一样享受收获

“由四川过湖南去，靠东有一条官路。这官路将近湘西边境到了一个地方名为茶峒的小山城时，有一小溪，溪边有座白色小塔，塔下住了一户单独的人家。这人家只一个老人，一个女孩子，一只黄狗。”这是沈从文《边城》的开首语

茶峒城始建于嘉庆八年（年），全以青石筑成，坚固巍峨，城由群山环抱，山中有城，城中有山，位于湘、黔、川三省交界处，有“一脚踏三省”之称，城垣逶迤，河水悠悠，青石道整洁风雅，吊脚楼古色古香，白塔耸立，古渡摆舟，垂柳下的石级上，三两姑嫂在捶衣洗菜，清水江上，四五渔民正放鹭鸶叼鱼

在渔船上吃当地的角角鱼，苗家的酸辣椒，腌物，嫩豆腐，和鱼一起用大铁锅炖煮，微微冒泡，撒一把当地细小的葱花，香气四溢，喝白酒，就小鱼，透过船上木头雕花的窗子看清江，渔火一弯荡漾

几分醉意，一个人绕着古城走了一圈，吊脚楼和渔船照旧，只是曾在这里第三中学教书的沈从文先生已无影踪

回到码头，在石阶边坐下，摆渡的还是个老人，只是不见翠翠和黄狗

跟老人聊天，他说他祖祖辈辈都是茶峒人，也都从事摆渡这个工作，茶峒不大，我在揣想，也许他的父辈就渡过沈从文先生

赶集的时候，集市上除了百货、土产摊档各色货物斑驳杂陈之外，有拔牙的游医，占卦的相士，照相的，补锅的，阉鸡的，甚至还有最古老的染布缸，也有个别赤膊短裤的壮汉，肩扛长管火铳，高挑几只羽毛斑斓的野鸡，昂昂然在人丛中穿行，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熟食摊档，柴火灶烟火四燎，大汤锅沸腾翻滚，男女老少围拢周边，手捧大碗满头大汗吃辣椒米粉

也许其中就有翠翠

吃完米粉，回到家里，在梦中的对溪悬崖半腰，摘了一大把虎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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