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起小花伞

溽热夏季鲜黄小伞精致袖珍和童话里的一模一样从花盆底孔、侧孔撑起来把丑陋的黑盆,点亮了

正要换掉这只难看的盆,突如奇来的小花伞们,留住了它。蹑手蹑脚靠近,转来转去端详,这一团一团的鲜艳,扎扎实实从土中冒出。太玄幻了!掐掐自己,痛,一切都是真的。

肯定是花盆里住的童话小地精用的。鬼天气,随手往空中一抓,就能攥出一把热水,地精们一定憋坏了,花儿一般的伞便纷纷撑开,此消彼长地出没在整个夏天。

我知道,严肃地说,它们属于“大型真菌”。不过,当我知道了它们严肃的学名,乐了:纯黄白鬼伞。你看,连严肃的学者都认为,它们是神出鬼没的鬼马精灵用的“伞”。哈哈。

另一只花盆底孔里,撑起另一种款式的鬼伞。长长的雪白伞柄,有一段象喷了墨,伞的皱褶,极象黑白相间的琴键,又象一条时尚的黑白条纹裙。它叫白绒鬼伞。

又过了一年,我捡来一方小木块,想用来垫花盆,营造高低错落的微观景致。突然有天,在耀眼阳光下,一层厚厚的金毛,在木块身上熠熠闪动,视幻?错觉?想起传统神话里,平凡物件,被日月光华照耀,日久会修炼成精。顿时,小木块有了仙气,一直没舍得把花盆放上面。

这一来,金毛肆无忌惮,终于在最阴湿的日子里,木块上挺出一株“金树”!

令人脑洞大开的金毛和金树,从此登上阳台神秘来客的榜首,无从破解。多方查找资料和求教,极大的可能是,“金毛”为幅毛鬼伞的菌丝束,而“金树”是这堆菌丝束形成的菌索,这些菌丝束、菌索,会在条件合适的时候,发育出一枚小巧的幅毛鬼伞,象木块长出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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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芦莉的花盆里,有过一把挺大的白色伞,伞面撑得平平的,不知是不是某种白鬼伞?

在喜阴湿的虎耳草花盆里,曾有一把褐色小伞,谨小慎微地撑起在花盆最边上,疑似某种小皮伞?小皮伞,也是菌类大家族,我一直觉得这个家族的伞,不象皮制的,倒象今天人们已经很少使用的油纸伞。

一种象被大风吹翻了的伞,花盆里连续多年在夏秋出现,就是不知它是谁。

疑似某种黏菌或是绒泡菌家族的?

花盆里的你们都叫什么?

菌类,谜一样的存在。它们不是植物,不是动物。常常看不见它慢慢从小变大的成长过程,就那么冷不丁地,一把伞完完整整地呈现了,还是冷不丁地,消失得无迹可寻,象根本没来过。

阳台的菌类克星——鼻涕虫。大名叫双线嗜粘液蛞蝓的鼻涕虫,常常从楼下绿化带,拖着细长的身子,用比树懒还慢的速度,历经大半天,远征抵达阳台开吃,场面挺励志。

还有一次它从花盆后绕过来偷吃白绒鬼伞,皱皱巴巴的小嘴,啃得那个香。

特别声明,野生菌,包括这些家里花盆里的,千万别贪嘴。很难辨识它们是否带毒。许多菌类看去与我们常见的食用菌极为酷似,实则其毒性巨大,且无解药。至于“色艳者有毒,反之无毒”纯属无忌之谈。人类可没有鼻涕虫的本事!

至于,我的阳台为啥有那么多的野生菌?可能和我喜欢用松树皮、各种木屑伴在土里种花有关吧?感谢它们,还有夏天的热浪、潮气等等,一并帮我造就了阳台的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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