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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共读小伙伴们，昨天我们讲到了茶峒城掌水码头的顺顺家的两个儿子同时喜欢上了撑渡船的小女孩翠翠，豪放豁达的大儿子天保已经向翠翠的爷爷坦白了自己的心意，爷爷为他指了一条车路，一条马路。

那么这段纯真又复杂的感情会走向何方呢？让我们马上开始今天的共读。今天推荐大家完成《边城》的后半部分。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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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明了

有人带了礼物到碧溪岨。

原来，大老选了马路。顺顺家当真请了媒人为大老向渡船家的攀亲戚来了。老船夫像做梦一样觉得难以置信，但又掩饰不住一丝惊喜的神气。他把媒人打发走之后去问翠翠的意思：“翠翠，翠翠，刚才那个人来做什么，你知道不知道？”

“我不知道。”翠翠说完，脸刷的一下红到了后脖颈，怯生生地望着爷爷。

爷爷见状，明白了翠翠的心意，然后说：“大老是个有出息的人，你嫁了他，算是命好！”

翠翠这才明白，来做媒求亲的是竟是大老！

翠翠再不做声，手里剥着豌豆，眼睛望着流水，心中只想哭。

爷爷、媒人几次三番来探翠翠的意思，可她始终闭口不言。爷爷猜不透这事到底哪里有个疙瘩，夜里辗转思考。渐渐地，他隐隐约约体会到：难道翠翠心心念念的是二老，不是大老！

他再难入睡，又想起了翠翠的妈妈，害怕而忧愁。

另一边，在顺顺家，这对难兄难弟此时也已互相知道了对方的心事，他们竟然在两年前同时爱上了这个撑渡船的穷人家女孩。

二老觉得这条马路——在碧溪岨对面的高崖上唱三年六个月的歌来夺取翠翠芳心，是个好主意。而粗犷直爽的大老又何尝不想在车路失败了之后试试马路呢，但是他自知和诗人性格的弟弟相比，自己实在毫无胜算，他又气又恼。最终大老还是同意兄弟两人轮流唱下去，谁得到回应，谁就抱得美人归。这场竞争，当晚就开始。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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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入梦的歌声

黄昏来了，天空被夕阳烘成桃红色的薄云。此情此景本是温柔、美丽、平静的，可是念及当下的境况却让人徒增一层凄凉。那从不发愁从不动气的翠翠，如今因为一份无处安放的悸动春心，竟变得喜怒无常起来；那清明如镜的翠翠的眼眸啊，如今因为一份纠缠的少女心事，而莫名的挂起珠帘。

晚饭时，爷爷喝了酒，兴致很好，给翠翠讲起一些有趣的故事，后来提起了已经死去了的翠翠的父母。他说：翠翠的父亲是当地唱歌的第一手，翠翠母亲也非常爱唱歌。他们一个在山间竹林里，一个在溪面渡船里，一唱一和对歌传情。就是这种歌唱出了翠翠。翠翠听得神往倾心。

入睡了，梦里，翠翠的灵魂为一种美妙歌声浮起来，飞到悬崖半腰摘虎耳草。

第二天天一亮，听翠翠讲了梦里的故事，爷爷温和悲悯地笑着。他听到了昨夜的歌声，并且以为唱歌的是天保大老，借故到城里探探情形。

可是这老船夫错了！其实昨夜两兄弟来到碧溪岨，弟弟先开口唱了。这一张口哥哥便知不是对手，再也没有开口。

此时的大老已经心灰意冷，决心驾着自家新油船下河去送货，远离这个伤心地。可是老船夫他并不知情，讽刺般地拍拍大老，还翘起大拇指说：“你唱得很好，别人在梦里听着你那个歌，为那个歌带得很远，走了不少的路。”

大老神情冷漠地望向老船夫涎皮的老脸，指着吊脚楼窗口里的二老说：“伯伯，你要竹雀做孙女婿，竹雀在那里啊。”

爷爷脸色难看地回到家，对城里的事情只字不提。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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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别

大老坐船下河走了，爷爷本以为二老一定会独自来唱歌，可是两天过去，还是没等到二老的歌声。老船夫忍不住了，自己进城去找他。路上碰巧遇到上次为大老做媒的人——杨马兵，才听那人说天保大老的船出了事，人掉到滩下漩水里淹坏了。

老船夫像是被重重地掴了一巴掌。他不相信这是真的，匆匆赶到顺顺家一探究竟。却见到家门口有人正在烧纸钱。顺顺满脸憔悴，一见到老船夫就说：“老伯伯，我们谈的那件事吹了吧，天保大老已经坏了，你知道了吧？”

老船夫低头走向码头又遇到了杨马兵。两人聊起了翠翠和二老的事。这时二老走过来了，可是他一见老船夫就回头要走，马兵叫住他。老船夫指着远处那座乡绅财主陪嫁用的新碾坊说：“二老，听人说那碾坊将来是归你的！归了你，派我来守碾子，行不行？”

二老好像讨厌这种询问的用意，一脸不高兴的神情，默不作声。

老船夫讨了没趣回了家。他对翠翠说：“上次来提亲的天保大老死了！二老生了我们的气，以为他家中出这件事情，是我们分派出的！”

翠翠痴痴地坐在屋子旁边的稻草上，心中乱极了，又哭了起来。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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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还在渡船

过了一段日子，大老溺死的事情稍有平息。二老要过川东去办货，过渡时遇到老船夫，两人寒暄几句，老船夫提起了他哥哥的死。傩送不做声，痴望向翠翠家的方向，似乎想起了那个唱歌的晚上，心中十分惆怅。

老船夫趁势问：“二老，我听说你不要碾子要渡船，不是真的打算吧？”

傩送说：“要渡船又怎样？”

老船夫听了，心里一阵高兴，情不自禁地高声叫翠翠，让她到溪边来。却久久不见她来。

二老等了一会儿，看了看老船夫那副样子，一句不说，走去了。

日子又平平地过了一个月，傩送从川东办货物回到了茶峒。翠翠正和爷爷在菜园里看萝卜秧子，忽然好像听到人喊过渡，就抢先走下溪边。在黄昏斜阳的影子旁，那背影那么分明，那么熟悉，正是傩送！翠翠大吃一惊，像小兽见到猎人一样，马上转身跑到了竹林里去。

只听那叫过渡的嘶喊声再次响了起来，又静了下去，过了一会再次焦躁地响起来。老船夫这才慌忙地赶往溪边。

竟然是二老！老船夫又惊又喜，热情寒暄着，可是二老却有一搭没一搭的随便敷衍，到岸之后更是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在二老看来，翠翠躲开了，老船夫又半天不来，又想起哥哥的事，心里五味杂陈。

二老回到家的第三天，中寨王乡绅那边为了结亲家的事，派人来探顺顺和二老的口风。二老坦言：“我尚不知道我应该得一座碾坊，还是应当得一只渡船。因为我命里或只许我撑个渡船。”

探口风的人回去复命。到碧溪岨过渡时，见到老船夫。两人聊了起来。那人想起了二老的话，而且明白二老说的渡船是什么意思。于是故意对老船夫说顺顺和乡绅家的事情成了，还说二老本想要渡船，现在决定要碾坊。末了，又拿大老的死猛戳了老船夫的心一下。

那人走后，老船夫在船头痴痴地立了很久，又想起前两天二老过渡时候的冷漠，心头发闷，当晚就生了病。

三天后大病初愈，马上要到城里顺顺家。

此时，二老因为婚事和他爸爸大吵了一阵，已经坐船出走好多天了。

其实对顺顺来说，虽然他不愿意把间接弄死自己大儿子的女孩子讨来做二儿媳，但假如两个年轻人是相爱的，他也并不反对。只是老船夫的过分热络，让二老父子误会到了家庭物质的攀附上。

顺顺淡淡地说让老船夫多关心自己的事，不要去替年轻人想门路，之后就再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这一记闷拳把老船夫彻底打倒。

老船夫不顾自己身上带着病，找到杨马兵喝酒，回去的路上用溪水擦身消汗。回到家，脸色已是惨白。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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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夜里，下起大雨，电闪雷鸣轰轰隆隆。

天亮了，外面一片狼藉，溪水大涨，渡船不见了，更可怕的是屋后的白塔坍塌了，砖石凌乱地堆着。翠翠吓坏了，连忙去叫爷爷，可是爷爷怎么都不做声。原来，这个老人在雷雨降息时，已经死去了。翠翠大哭起来。

不多久全茶峒城里城外都知道了这个消息。顺顺派人带了一只空船立刻赶了过去，杨马兵，道士等等许多人也都从城里赶来，帮翠翠给爷爷——这个一辈子恪尽职守的老船夫处理后事。翠翠忙了一整天，更是哭了一整天。杨马兵担心翠翠一个想不开随爷爷去了，所以小心监视着她。

马兵幽幽地说：“爷爷的心事我全知道。我会安排，我要一个爷爷欢喜你也欢喜的人来接收这只渡船。翠翠，你放心，一切有我！”

五十岁的杨马兵就像翠翠的伯父，给她讲了很多旧事，包括翠翠的爸爸妈妈。他想起自己年轻时，牵了马匹到碧溪岨来对翠翠母亲唱歌，翠翠母亲不理会，如今自己却成了这个遗孤唯一的靠山，唯一的信托人，不由得苦笑命运的捉弄。

后来他老船夫死前的一切都告诉了翠翠，二老的唱歌，大老的死，顺顺父子对爷爷的冷淡，中寨人用碾坊做陪嫁诱惑二老，二老因为得不到翠翠理会，又被家中逼着接受碾坊，于是斗气出走，以及爷爷的死因……这下，翠翠知道了爷爷活的时候没有提到的许多事，把一切都弄明白了。她又哭了一整晚。

过了一段日子，顺顺派人来商量把翠翠接到他家去，作二老的媳妇。但二老还没回来，名分无法定妥。杨马总依然陪着翠翠在碧溪岨守着渡船。

本以为二老不久就会回来的。可是直到冬天，连圮坍的白塔都已经修好。那个在月下唱歌，用歌声使翠翠在睡梦里把灵魂慢慢浮起的青年人还不曾回到茶峒来。

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结语：亲爱的共读小伙伴，到这里，我们结束了本书第一篇小说的阅读。这是一篇青涩、纯美又悲戚的爱情故事。读的时候，我会为二老不像他哥哥那样豪爽直接而感到着急，会为翠翠那小家子气的害羞而气恼。可是想想他们的年龄和生活的环境，又觉得这种选择和结局，不管是在故事里还是在生活中都显得那么妥帖。

明天我们将阅读两篇不同风格的小短篇，一起来期待吧。如果你喜欢今天的内容，欢迎在文章底部留言点赞，我们明天见，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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